目光沉下来，不再嬉皮笑脸。
李二知顿感脊背冰凉，两个人僵持了会儿，顾宥诚灭了烟，吐出最后一口烟雾，慢悠悠问，“要不，我下去抱你？”
一句话里情绪复杂，李二知听出了几分不耐烦和几分威胁。
她有点怕了，不是因为顾宥诚是男人，而是因为袁依的话。
她自知得罪不起这尊大佛，心一横，绕到另一侧打开了车门。
李二知拢了拢衣服问：“去哪儿？”
“维多利亚酒店。”顾宥诚看了看表，“还有10分钟，来得及。”
司机发动车，李二知一脸茫然，顾宥诚想起了什么似的伸手抬起李二知的下巴端详片刻，笑了。
“清水芙蓉，不错。”
可不是清水芙蓉，谁在家宅着还能画个蹦迪大浓妆是怎么着？
她又不靠脸吃饭。
车停稳，顾宥诚在车里让她把西装脱了。李二知就算是跟他睡了，也不是卖给他，哪能受这份儿委屈？死活不从。
顾宥诚也不逼她，就盯着她看，片刻过后李二知在他的目光里败下阵来，西装一脱，姣好的手臂线条近在眼前，顾宥诚笑，笑得八分得意。
“下车。”男人推开车门，李二知紧随其后。
她这才明白，为什么顾宥诚让她把衣服脱了，因为这男人把自己的西装搭在了她肩上。
并且还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个夹头发的夹子，上面嵌着12颗锃光瓦亮的紫色珍珠，一看就价值不菲。顾宥诚亲自把夹子给她戴在头上，搂着她的腰去了维多利亚酒店里面。
李二知想挣脱，但两个人体力相差悬殊，她试了两次不行就果断放弃。
“顾总，您来了。”刚进大堂，就有个又瘦又高的男人过来接。
李二知看了一眼名签，是大堂经理。
“嗯。”顾宥诚点头，男人弓着身子引导他们去坐电梯。
“就等您了，其他人都已经到了。”
“秦柳来了？”
“来了。”大堂经理说，“还刻意打扮了一番。”
李二知品了品这话，感觉不妙。
她似乎成了一个活靶子，今天用来给顾宥诚挡枪，打枪的人就是秦柳本人。
电梯缓缓上升，到了7层，电梯一开，红色大横幅跃然眼前：《他山之石》杀青宴x年x月x日。
这是李邵文和秦柳合作的那部戏的杀青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