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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千万的损失?”
“是。怎么了?”
靳西泽指着张椅子让我坐,然后拉开一个抽屉在里面找了瓶气雾剂出来。
他坐到我对面,托起我的手臂,在红肿的地方细细喷了一遍。
药很凉,他手心是热的。做这些的时候,那种专注就好像我是一副需要细心修复的画。
专注得让人心疼。
我想了一会,小心挑选了一下措辞,用最恳切,最能让人接受的语气说:“靳总,其实,我早就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了,一切很久之前就都已经结束。我跟肖扬之间的事,我不希望无关的人被牵扯进来,也不想……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气雾剂的嘶嘶声突然停了下来。
他沉然看着我,视线夜空一样深邃,我垂着头,盯着他挽在健实小臂处的沉黑袖口,一动也不敢动。
他那么敏锐,应该能明白我这些话的意思吧?
果然,靳西泽很快收起药瓶关上抽屉,轻描淡写道:“事情并不复杂。跟他们终止合同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对我来说,只是遵循自己一贯的原则,不和不讲信义,没有人品的人打交道、做生意而已。”
我抬起头。他看着我淡然笑了笑:“你也不用,负担太重。”
从他房间里出来,我觉得就像做了场大梦还未醒来,连脚步都轻飘飘的一点没有实感。
靳西泽的成熟老道完全不是我能应付得来的。
在他面前,不仅我像个一眼就能被看透的小孩,就连肖扬,都跳梁小丑一般让人觉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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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清楚对靳西泽来说,某些事是不是实在习以为常,所以根本无需挂心。总之那天过后,他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对我的态度没有任何变化,还是一如既往,不即不离。
我想当然地以为,经过那次的试探,他已经明白我的心意和坚持,所以不再纠缠。
时间过得很快,离肖扬规定的三天期限越来越近,我也一天天陷入到底要不要去找他的纠结中。
经常上一秒还在确信不疑地想,跟他完全没有再发生瓜葛的必要;下一秒就陷入那句“你还有个儿子”的漩涡中。
他太了解我了,太清楚我的软肋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