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叶明珠心底一疼，她咬了咬唇，杵着拐杖一步步走进夜色中，直到消失在大家视线中。
时间一点点过去。
叶明珠几乎找遍了所有可能买到书的地方。
直至深夜，她才在废品店的一堆书里淘到了一本字迹清晰的《论语译注》。
叶明珠已经很满意了，付了钱，拄着拐往家里赶去。
夜里风大，叶明珠冷得身子有些发颤。
眼看就快到家门口了，她却脱力的摔倒在地上。
掌心传来皮肉撕裂的痛，但叶明珠顾不上这个，只想着赶紧回家。
她忍痛，颤着手去捡地上的拐杖，却在触及的一刻，拐杖被另一只手缓缓捡起。
叶明珠嗅到了独属于褚南延的青松香。
接着，就听他质问：“去哪里了，这么晚都不回？”
叶明珠知道自己在褚南延心里没什么好印象，便不再解释什么。
只默默爬起来，扶着墙壁站好，将怀里的书拿出来递给他：“《论语译注》找到了，你明天带去互携会吧。”
褚南延接过书，月光下书的封面清晰可见。
只是他的视线却不受控制的停留在叶明珠还在渗血的掌心。
心中没来由升腾一股焦躁，褚南延蹙眉，而后把拐杖靠在墙边，一言不发的上前将人抱起，往家里走去。
叶明珠顿时蒙了，紧张开口：“你……”
“别乱动。”
褚南延磁性的嗓音在上方响起，叶明珠立马全身紧绷。
就这样一路无言，褚南延直接把人抱进屋，放到了床上。
又转身从抽屉拿出碘伏和棉棒，走回床边：“上药”
叶明珠忙伸手去接药，可褚南延竟然在床边蹲下，拉过她的手，就为她涂药。
两人的呼吸声在狭小的房间内互相缠绕。
今晚，这是叶明珠这辈子离褚南延最近的一次。
喜欢的人在眼前，她不受控制看着他，昏暗的灯光下，他冷硬的轮廓显得柔和，认真涂药的样子，就好像她对他来说很重要。
但她知道，这只是自己的错觉。
叶明珠逼自己闭上眼，不去看，也不去想。
上完药后，褚南延放回抽屉，准备灭油灯：“很晚了，快休息吧。”
叶明珠闻言，“嗯”了一声，然后转进了被子里，回味他难得的温柔……
一夜好眠。
次日清晨。
叶明珠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