缎裙，嘴角含笑，一副当家主母的派头。
二小姐林鸾挨着她坐，乌发云鬓、肤白滑腻，便是这么安静娴雅的姿态，便已是轻轻巧巧地胜过了自己的三位妹妹。
林姜掀帘进去的时候，她正命自己的贴身女使将狻猊香炉奉上。
“祖母，这是品香居昨儿刚到的香片，说是对凝神安定有奇效呢。”
夏氏探身闻了闻，确实香味清幽，透入心腑，让人心旷神怡。
“鸾儿有心了。”
夏氏命人收下，笑道：“祖母知道你们都孝顺。”
她话刚落，恰巧林姜打帘进入，她那张脸正正好撞在夏氏的视野里，她脸上的笑瞬间凝结，像是副假面贴在上面，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林姜仿佛未觉，疾步走过去，冲她盈盈拜下，“孙女林姜，给祖母请安。”
夏氏慢慢收起笑意，眼睫微垂，映出她眼下的两团青翳越发明显。
短短几日，她整个人憔悴了许多，一副思虑过重、肝郁气滞的模样。
林姜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怕是自她回府的那一日起，她就没睡过一次好觉吧。
夏氏眉心皱了皱，眼底隐隐划过一丝厌恶，语气冷淡地叫了声，“起来吧。”
后宅里的女人惯会察言观色，一眼就看出夏氏的不喜，一时神色各异。
林婵目光恨恨地看着林姜，嘴上却勾起一抹笑，嗓音娇柔，“大姐姐，你可是来迟了。”
林姜脸上浮现出明显的尴尬，抿着唇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夏兰心见状，亲亲热热地将人拉过去，“姜儿的槐烟阁离寿康斋最远，一路过来自然也费时些。”
一句话，漂亮地回护了林姜的脸面。
她看着夏兰心，眸光浮动，似感激又似倚赖。
夏兰心无声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目光宽慰。
旁边，林鸾嘴角抿着完美的弧度，端庄娴静之极。
夏氏最近神疲力乏，坐了一会儿便感觉力不从心了，挥挥手让一屋子的人都散了。
一行人依次走出寿康斋。
刚踏出门，林姜的脸就垮了下来，面上浮现出明显的失落。
夏兰心见状，宽慰道：“莫要多心。你祖母是近日身子骨不适，并不是不喜你。你在她前儿多尽尽孝，她自会知道你是个孝顺的。”
“多谢母亲。”
林姜嘴上答得乖巧，心里却在冷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