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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八字,犹如钝刀刺进凤芊雅的心。
好一个乱臣贼子。
她迎上轩辕墨宸冷漠的目光,字字发颤:“在九千岁眼里,究竟何为乱臣?我父亲一生清正廉明,效忠君主……”
“他错就错在认错了主。”
话未完,就被轩辕墨宸冷声打断。
男人不耐的目光,冷冷从她脸上扫过:“凤芊雅,你要另择其主吗?”
凤芊雅闻言,愕然了瞬。
她望着轩辕墨宸绝情的面容,咽下喉中涌起的腥锈:“难道我还要誓死效忠你吗?九千岁,你杀的是疼我爱我的爹娘!”
若无轩辕墨宸陷害,她应当在父母膝下承欢。
闲时与爹爹煮茶听书,缠着娘亲为她做新衣裳。
而不是围困于这四四方方的宫墙,做生死皆不由命,任人欺辱的棋子。
听她声声质问,轩辕墨宸只是抬了抬眼皮。
他端起手中茶盏,轻抿一口:“所以,我许了你皇后之位。”
只此一句,便无下文。
好似这般,就能弥补凤芊雅这五年来的所有痛苦。
凤芊雅眼眶发热,泪滚滚而落:“可我所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王权富贵,我只是想回家。”
闻言,轩辕墨宸轻笑了声。
他放下手中茶盏,漠视凤芊雅的崩溃:“你如今怀着我的孩子,再说这话,只怕晚了。”
话落,凤芊雅耳边倏地响起嗡鸣,霎时失语。
她怔怔垂下头去,看向微微隆起的小腹。
她腹中怀着的,竟是仇人的孩子!
而轩辕墨宸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五年避子汤早就徐元慎伤了内里,他已不能使人有孕了,你那日喝醉是我故意为之,侍奉的人,也是我。”
字字句句,如天雷从凤芊雅心头滚过。
她脑中只余空白,口中喃喃不断:“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难道她生来,就该如此吗?
台上戏子得了轩辕墨宸的命令,又咿咿呀呀唱了起来。
这一回,唱的是《照花台》。
“四更四点天,月影往西行,梦回的相公长叹五六声,最叹方才所做的是南柯梦,再会相逢万也万不能——”
轩辕墨宸的话声,夹在其中:“我会扶你生下的孩子为帝,这万里江山必入我怀中,而你,这辈子都别想从我身边逃开!”
语毕,凤芊雅双臂被人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