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照、佟母给织的小鞋子，还有柏熠为宝宝准备的东西。
佟芮怔然看着，伸手将那张B超照拿出来贴在脸上，喃喃开口：“对不起……”
那是她第一次做母亲，却没有保护好她的孩子。
失去这孩子的前一天，她和柏熠甚至感受到了孩子的第一次胎动……
那时候，柏熠甚至兴奋得彻夜难眠。
门口忽然传来关门声，佟芮这才回过神。
她慌忙擦去脸上冰凉的泪，才将东西放进箱子，柏熠就疾步走进了卧室。
看到佟芮面前的箱子，他目光顿了一瞬，随即就移开。
接着便从柜子中取出行李箱，开始收拾衣物。
佟芮一怔：“你要出差？”
柏熠动作微停，淡淡道：“隔壁省会诊，大概要去一个月。”
佟芮看着他始终背对自己的身影，深吸了一口气：“我不能怀孕的事，你是不是告诉了其他人。”
柏熠一皱眉，看了眼手表道：“这件事等我回来再说。”
佟芮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如果现在就要听你的解释呢？”
柏熠拉上行李箱，不想再耽误时间，绕过佟芮就要走。
走了两步，行李箱被拉住，他不耐回头：“我现在没空和你说这种无聊的事情！放开！”
佟芮抿紧唇红了眼，却仍死拉着不肯放。
柏熠眸色一沉，一把扯开佟芮的手！
行李箱猛地一滑，撞到柜子。
“啪”一声！
桌边的录音机狠狠摔在了地上。
——终……不……兹
不知是不是碰到了播音键，躺在地上的录音机突然开始自动放歌，声音断断续续的。
“滋”了两声后，录音机停止放歌，坏掉了。
柏熠一愣，弯腰将录音机捡起。
佟芮盯着柏熠手上的录音机，心底也像是有什么突然坏掉了。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眼前的柏熠好陌生。
眼前这个满脸不耐的男人，还是那个会和自己说“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一切都有我。”的柏熠吗？
那个会在大冬天，带着一碗热馄饨，穿过整个大学城找她的柏熠怎么不见了？
佟芮退了一步，突然就明白了什么叫心灰意冷。
柏熠见她如此，僵了一瞬。
他想说些什么，佟芮却先他开口。
说了那句她想了很久，却始终不甘说出的话。
“柏熠，我们分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