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真心拿我当主子吗？”
哐当一声，三人齐刷刷下跪，何泉那一跪甚至能清楚地听到骨头的响声。
采月年纪小，最沉不住气，她双唇颤抖，眼泪率先砸落在地上。
“主子，奴，奴婢是真心的，奴婢想要伺候主子一辈子。”因为哽咽，戴文妤几乎听不见采月的声音。
采云依旧是那副木讷的模样，她多想冲主子表忠心，但这时嗓子眼里好像堵了块巨石，压的她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深深地俯下身子，结结实实地给戴文妤磕了个头，微热的额头现在一片冰凉。
“何泉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何泉低头，声音铿锵有力。
戴文妤曾经不屑于古人的奴性，恨铁不成钢地骂他们为什么不能凭借自己闯出一番事业而要去做牛做马服侍他人，来到清朝，她才知道，在这里，奴才们都如蝼蚁任上面的人揉搓，所以他们都死死扒住有能力的主子，主子要是没能力就四处投机，另寻二主。
采云三人在最开始时，也不曾背叛过她，可见忠心和情义。
良久，戴文妤开口：“我知道你们的忠心，但现在光有忠心不够，我要往上爬！”
她眼里翻涌着野心，周身气势凛然一变，她想过了，在被康熙宠幸过后，免不了要卷入宫中的斗争，康熙居然敢给她如此丰厚的待遇，她就有胆子接下来，她从来不是被动的人，她不想做最底层的人，她不想做砧板上的鱼肉，那么她就要往上爬，她要带着身边的人向上，让采云她们知道，她们的选择是对的。
何泉勾唇。
“奴才愿为主子效力。”他一双黑的暗哑的眼睛亮亮的。
“奴婢任凭主子吩咐。”采云嗓子里的那块巨石忽而消失了，主子有斗志，有想法最是令她开心，前些日子不说话整日愁眉苦脸才叫她担心。她有的是忠心，有的是耐力，主子要往上爬，她就是豁出去这条命也会做到。
“奴，奴婢。”采月磕磕巴巴的，许是戴文妤露骨的话吓到了这个才十五岁的小姑娘。
戴文妤也不说话，静静等着采月说出下一句话。
“奴婢自小胆小。”听到这句话，戴文妤眸光一暗，随即在听到采月的下一句话复又亮起。“但主子吩咐的，奴婢一定会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