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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知筑心中添了几分忐忑,微微抬眸,却正望见封荣神情怔忡,好像在……望向不知名处,目光恍惚。
“父皇?”她低声唤着。
封荣陡然回神,
而后神色阴沉下来:“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非晚知道。”叶知筑声音微紧,“可是父皇再无其他更好的选择了,不是吗?”她反问。
封荣垂眸,居高临下紧盯着她,倏地讽笑一声:“朕为何要选一个处处与朕作对的王来继承大业?”
“如果加上这个呢。”叶知筑静静将袖口中的信纸拿了出来。
“什么?”封荣皱眉,明显仍旧不屑一顾。
叶知筑紧了紧喉咙,将信纸徐徐展开,并非书信,而是……临摹的一幅画。
画上,有一个人,一个女人。
女人身穿红衣红裳,立于枯枝之下,长发绾成青云髻,雍容华贵。眉目艳绝,样貌风华无二。
封荣的目光陡然一僵,直直盯着那副画,长久未曾转移,眼底初初有一丝困惑,而后怔忡,继而大恸,整个人如被雷击般坐在那处,一动不动。
“父皇……”
“何处来的?”封荣陡然作声。
叶知筑抿唇:“王爷的书房。”
她说谎了,画,是她前世时在封吾书房翻找到的,初次见到,她便被画中女子的样貌所震慑,以至久久未能忘怀。甚至因着这幅画,她还和封吾冷战近一个月。她以为画中女子是封吾的心上人。
后来……她还想离家出走,不知怎的就在门口碰见了喝醉的封吾,他拉着她咬牙切齿说了句话:“叶知筑,你是不是以为本王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叶知筑才知道,原来,画中的绝色女
子,是他的娘亲。于是她便逢年过节去祭拜一番,竟将她的模样记了下来。
“果真是他拿走的啊……”封荣声音唤回了叶知筑的神志,他道的朦胧,“二十多年了,朕都忘了她长什么模样了,我早就忘了……”他呢喃了两遍,最后一遍,未曾说“朕”。
叶知筑双眸一沉,她知道,她赌对了。
上次,封荣果真没有真的想杀死她,而封吾的娘,也果真是封吾被他抗拒的缘由。
“你方才说,要朕立封吾未王储?”不知多久,封荣终于冷静下来,声音沉静,“怎么,这般爱他?”
爱?
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