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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蒋城聿没耐心听她解释,让太监去传太医来,就冷冷地收回了手。
沈棠看着他抬步走进内殿,然后从自己的梳妆台上拿起了一个锦盒。
那锦盒里,装着太后赐给她的龙凤金簪!
寓意成双成对,夫妻白头偕老。
也是蒋家称帝以来,历代皇后的象征之物。
蒋城聿拿了盒子就要离开,沈棠见状,连忙上前拦住了他。
“阿聿,你要把我的簪子拿到哪儿去?”
“你的簪子?”蒋城聿眼神冰冷,语气不掩讥诮,“你身上一针一线都是北清的!”
闻言,沈棠心中涌上一片苍凉与难堪。
但她咬咬牙,还是坚持道:“无论如何,我是北清的皇后,金簪是太后生前亲自传给我的,你不能……”
蒋城聿目光更冷冽:“你又在装什么傻?”
装傻?
沈棠愣住,听不明白。
蒋城聿可以不爱她,也可以讽刺贬低自己,但她是他明媒正娶的皇后,是太后钦定的儿媳妇!
这是整个北清无人不知的事实。
蒋城聿却没再理会沈棠,抬步便往外走。
拿走这件东西,此后他与她便彻底两清。
宫外不知何时飘下了雪。
沈棠无心与他争吵,追上前拉住他的大氅。
“阿聿,宫路湿滑,还是留下等雪停了……”
话未说完,被蒋城聿冷声打断:“不必!”
他甩开她的手,又将大氅脱下,直接摔在地上。
殿门被重重合上,也像砸在了沈棠的心上。
她怔楞地看着那件大氅,缓缓瘫坐在地。
只因她碰过,蒋城聿便不要了……
他就这般厌弃自己?
好久,沈棠才回过神。
她再次拿起木牌,不顾手腕疼痛将最后一处刻好,便带着它匆匆离开了长乐宫。
顶雪来到议事殿门前,沈棠正欲推门而进,却被太监拦住。
“皇后……姑娘,皇上正在里面忙呢,不见人。”
沈棠皱起眉:“本宫乃一国之后,你竟敢拦?”
小太监愣住,神色变幻莫测。
倏地,身后一道声音:“阿棠?”
沈棠侧眸,瞧见来人是首辅裴容,连忙迎上去:“阿容,阿聿他在忙,你帮我把这个带给他好不好?”
四目相对,裴容欲言又止,迟疑片刻方缓缓开口。
“阿棠,你是不是又忘了你已经被阿聿……废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