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身后已是床沿。
只闻“咚”地一声,我四脚朝天地摔到地上。其间碰倒了床边空着的酒坛,器地相撞时所发出的巨响响在安静空旷的冰库里,显得尤其大声。
幸好酒坛子没摔碎,否则我非被划伤不可。
脸上的疼痛和巨大的声响终于弄醒了酒酣中的某厮,迷蒙着星瞳,他伏在床沿边,垂眸望着地上的我,娇憨道:“唔,画师,你为什么还没醉?”
我气得鼻孔冒烟道:“醉你大爷的!”
咂了咂嘴,他揉着脸上的齿印,媚眼如丝:“真是粗鲁。嘤,你是不是咬了本殿下?不然脸上……嘶——好疼呀!”
好吧,我承认我被他这副模样萌到了。
见我只是呆滞地盯着他看,他略显无趣地一撇嘴,遂撑着寒冰床欲要坐起。不想大醉后的身体无力沉重得令他手下一软,猛地栽了回去。他却固执地一蹬腿,企图下床,结果重心不稳,他一个跟头扑向床底。我再想躲开已来不及,结果生生被他砸倒在地,差点吐出了一口老血。
床边的酒坛又碰倒一个,同前一个撞在一起,“叮叮当当”连响不止。
次奥,这样都没碎,酒坛子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顾不得身上犹在挣扎的兰陵息,我急忙伸手按住了跳动着的两个酒坛,生怕它们真碎了。
兰陵息突然抓住我的肩膀,直直地坐了起来。背倚着寒冰床,他一瞬不瞬地看着我,先前的醉态荡然无存。我眉梢一挑,以为他酒醒了,正欲拂开他抓着我肩头的手,他却轻易避开,并且毫无预兆地一把抱住了我。
下巴抵着我的肩窝,上半身整个靠在我的怀里,厮醉意不减。
“画师,本殿下头晕……”
双手后伸极力支撑着摇摇欲倒的身体,我快被这该死的兰陵息给气死了。先不论他是真醉还是借酒装疯,于情于理他都不该死粘着我不放好吗?仗着力气大就如此折腾我,厮太欠调教了!
“老子管你头晕还是头痛,给我起来!”发狠掐住他腰间一块嫩肉,我边扭边咬牙切齿地低吼道。
“嗯”了一声,他依旧不为所动。
我郁卒:“你嗯个鬼啊嗯。”
他不理我,伸手环上了我的腰,遂双腿盘起,将全身重量尽数倾到了我的身上。苦苦支撑中的我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