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钱难道都让我一个人吃了？”
姜治国噎了一下，总觉得一向听话的女儿，突然变得不一样了。
方兰欣也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姜霜不再受她的控制。
眼圈一红看着姜霜：“霜霜，你对妈有什么意见吗？”
姜霜目光清澈地看着她：“没有，就是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让方兰欣心里一惊，甚至感觉姜霜的眼神像是洞察了一切。
姜霜说完朝门口走去，边走边丢下一句：“我出门一趟，不用等我。”
不看姜治国和方兰欣的反应，换了鞋脚步飞快地出门。
姜家住在省城汽修厂家属院，老旧的楼房，斑驳的墙壁被岁月侵蚀看不出原来颜色。
姜治国会钻营，坐上了汽修厂保卫科科长的位置，所以分了一套不足六十平的两居室。
比起很多老少三代挤在筒子楼里强太多，最起码不用挤在楼道里做饭，不用冬天还要往公共厕所跑。
唯一不好，就是要和姜欣悦挤在一个房间里，两人从小斗到大。
但每次方兰欣都会骂姜欣悦，不管对错都让她给姜霜道歉。
所以在所有街坊眼里，方兰欣是一个宁可亏着自己孩子的好后妈。
姜霜边想着边从楼道里出来，忍不住冷笑，她真是够瞎！
她现在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办。
她记得当年也是这一天，姜欣悦晚上回来跟她说，已经找萧天霖谈过，让他放弃娶她，结果萧天霖却告诉她，他并不想娶姜霜一个不干净的女人，只是家里逼着没办法。
现在想想，姜欣悦看见萧天霖肯定不会说什么好话，而萧天霖也不会说出那种话。
就冲着她死时，萧天霖落泪，还葬了她。
她也要还他一份情。
当然，还有她失去的那个孩子。
只有嫁给他，才会回来。
姜霜急匆匆朝着省城大学家属院走去，这时候大街上还没有什么汽车，偶有几辆公交车和电车，连自行车都不多见。
街道两边最高不过五层楼，围墙上还刷着各种标语。
最多的是计划生育的口号。
姜霜顾不上欣赏回忆，只盼着这会儿姜欣悦还没有放学，还没有去找了萧天霖。
萧家父母都是知识分子，萧天霖的父亲萧承文是省城大学的教授，因为爷爷战功赫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