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妹妹,都没有土地。每当粮食收成少,家里粮食不够吃时,父亲总会抱怨着:“我一个人的土地养活你们娘仨个居民。”
这时候,母亲总是不作声。
“妈,我饿了。”
薇娅则屁颠屁颠地从大伯家跑回来了。
“你大爸家吃饭了没?”母亲看她回来了,嘴里喊着饿,问道。
“大爸们正吃着了,大妈让我回来吃了。”
“你听听,让娃回来吃了。娃儿小,能够吃多少?”母亲气得朝着父亲抱怨。
“……”
“分家的时候,就他们家分的地多,又都是些肥沃的宅基地,打得粮食比我们多些,娃儿好歹也是他们的亲侄女,就不肯给娃一碗饭吃!”
“……”
薇娅见母亲咆哮开了,一声儿也不敢吭,立在那里像根木桩儿似的,不敢动弹。
“那有什么法子呢?嫂子和哥,还有大侄女都分得有地,妈也将她的地交给了他们。你那娘家人又不肯帮你,这俩姊妹出生的晚,都分不着地,让我有啥法子呢?”
父亲也是无可奈何。
“姑姑的那一份子地,现在不已归了咱家了。”薇娅小声地说道。
“就你接下嘴皮厉害!你除了一天天儿去望嘴,就是个窝囊废。”母亲咆哮的声音,薇娅可能这辈子都忘不了。
“……”
“我就是个没用的,连个儿子都不配拥有!”父亲又开始哀声叹气起来。
薇娅早已吓得一溜烟跑出去了。她跑到柴房里,抱了些柴禾到灶房,开始生火烧水。母亲也跟着来了,母女两个默默地做好了饭。
这时候,妹妹也回来了。
“你从哪里来?”母亲问着她。
“从爷爷们那吃了饭来的。”
“哦。”
母亲便不再言语。
终于熬到吃晌午饭,当下课铃声被敲响,老师喊了一声:“下课时。”同学们像一窝蜂似的,立马乱嚷嚷起来。
所谓的铃声是从那小半截铁轨里发出来的,铁匠将它铸了些眼,穿了一个沱牌曲酒瓶口粗的铁棍儿。每当上课下课时,校长就会拿那小铁棍儿去敲响小半截铁轨。后来,校长在高年级里选了一位高个子男生代做此事。这个男生每天也以打铃而自豪不已。
老师们都去做午饭去了。这些小学生们算是解放了,饿了啃一会干馒头,喝几口丛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