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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坠,在她出嫁的时候送给了她。想是前夜缠绵的时候,落在了沈兮夜床间。
纵然她再不想看见沈兮夜,却也必须去把她视如命重的耳坠找回来。
她也想顺便问他一句,这半年多来,他到底把她林羽凉当什么!她想给自己讨一个公道……
杏儿搀扶着林羽凉,两人才走到沈兮夜院中,就见那个叫春兰的丫头一脸不屑地迎了上来。
她摊开手心,那枚蓝宝花萼羊脂玉花苞的花型耳坠赫然在她手里。
“喏,是夫人的吧?司令说了,夫人以后不要故意把什么零七八碎的东西落在司令房中。司令不找夫人服侍的话,夫人没事就别过来了。”
杏儿怒极,一把抢回那枚耳坠,愤声道,“一个下人,怎么和主子说话呢?司令府的下人都是这么没规矩的么!”
春兰冷笑,“我不过是传司令的话而已,不服去房里亲自问司令啊?”
“你……”
林羽凉拉住杏儿,哑声道,“我正有几句话要问他。”
主仆二人走向正房,忽听房中传来一阵女人的娇呼声……
林羽凉惨白着脸转身,春兰低声讥笑,“夫人慢走,不送。”
杏儿是一路哭着,搀扶着浑身发抖的林羽凉,走回了慕羽苑。
她跪在林羽凉身前,轻拍着林羽凉呆若木鸡的脸,“小姐,你别这样,你哭出来,心里会好过些。你这样憋着自己,会憋出病来啊!”
林羽凉弯了弯唇,声音缥缈,“杏儿,我好想回家。”
这终日阴雨遍布污泥的司令府,真的好脏,她真的待不下去了……
她好想回到清爽干净的北方,扑进母亲的怀里,放肆大哭一场……
她此刻终于明白母亲无路可走的悲凉……
她毫无焦距的目光渐渐移到杏儿的脸上,笑得凄美,“呵呵,傻丫头,你哭什么呢?你该为我高兴才对,从此我……再也不会受伤了呢。”
心已死,何来伤。
她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而此时的沈兮夜正站在军部的地图前,浓眉紧拧。
丁副官看着他几次在中原三省的位置划着圆圈,知道他在下着最后的决心。这一步一旦走出,他和林羽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