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紧紧皱着眉头,问夏瑾。
不知为何,看到夏瑾流泪,他心里竟有些烦躁。
夏瑾擦了擦脸上的泪,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她哭了一路,傅寒竟然刚刚才注意到,还真是心系季安安,半点关心都不肯给她啊。
“夏瑾,你又想搞什么幺蛾子?”傅寒的语气里满是质问,看夏瑾的眼神很厌恶。
“你以为我在装可怜?”夏瑾不可置信道。
傅寒满脸不耐烦,表情足以说明一切。
夏瑾心上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她简直不知道该做何表情,更不知该如何解释。
片刻后,她深吸一口气,说道,“傅寒,我现在不能给季安安输血了,医院里有血库,让她用血库的血吧。”
“我就要用你的血,是你害得安安这样的,这是你该赎的罪。”傅寒冷冷道。
“可是我现在真的不能输血,我……”夏瑾想说出自己怀孕的事情。
话没有说完,就被傅寒捏住了下巴,嘲讽道:“你不会是想找借口,说你怀孕了吧?呵!那天我可是亲眼看着你吃了避孕药的。”
夏瑾一下子卡壳,那天上午醒来,傅寒大怒,说自己绝对不会让夏瑾生下他的孩子,逼着夏瑾吃了药,才放心的去追有事来找夏瑾,却看到傅寒和夏瑾躺在一张床上的季安安。
傅寒一离开,夏瑾就去卫生间催吐了。
“别说你不可能怀孕,就算你真的怀孕了,我也不可能让你生下他,安安才是我心里真正的妻子。”傅寒眼神危险,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你的血脉,我嫌脏!”
“哐!”
夏瑾往后退了一大步,脊背撞到电梯墙上。
她疼的嘴唇都白了,但这份疼,却远远不及心上的疼。
原来,傅寒竟厌恶她至此么?
夏瑾沿着电梯墙滑倒在地上,脸色惨白,额头上有大滴大滴的汗珠流下来。
她紧紧揪着胸口的衣服,大口的呼吸,仿佛溺水的人。
傅寒却视若无睹,等电梯门一开,就拉着夏瑾出去。
他走得太快,让夏瑾的膝盖嗑到电梯门上,那膝盖原本就受了伤,现在直接破了皮,肿得不成样子。
但夏瑾一声没吭,她的眼泪和痛呼并不能换来傅寒的半点怜悯,哭叫又有什么意思呢?
可傅寒口口声声说是她害了季安安,可那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