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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来离婚的,八成是变着法子让他垂爱。
陆煜川抬手松了松领口,不耐烦道:“我今晚会回家。”
叶晚被他气笑了,直接拧开保温桶,将排骨汤泼在了他的身上。
“陆煜川,你哪来的脸,觉得我叶晚这辈子非你不可?”
陆煜川有洁癖,如今被油腻腻的排骨汤泼了一身,薄唇勾起一丝暴戾:“你疯了?”
叶晚的眼眶泛着红,一直在隐忍:“是啊,我当初是疯了才想奋不顾身的嫁给你,好在现在清醒了,快点签字吧,以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陆煜川那双湛黑的眼眸似是酝酿着一场暴风雨,他猛然拿起笔用力的签下自己的名字:“滚!”
叶晚拿了其中一份,不紧不慢道:“明天九点记得去民政局。”
她走到门口时,忽然转身道:“陆煜川,有件事情我必须解释清楚,昨天我只是碰巧遇到了朋友,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龌龊。”
陆煜川冷笑道:“萧实初是京都有名的花花大少,算你哪门子朋友?”
“如果我说他是我的大学同学呢?”
陆煜川嗤笑道:“叶晚,你骗鬼呢,一个连高中都没上的人,有哪门子的大学同学,撒谎的时候记得动动脑子。”
叶晚讥诮的扯了扯唇瓣,也对,整个京都的人都觉得她这个被寄养在乡下的女人向来不学无术,粗鄙不堪。
陆煜川的朋友也都觉得她之所以嫁给他,不过是贪图陆家的名利,甚至卑鄙到用一颗肾的恩情把陆煜川拴在她身上。
无论她怎么辩解,他们权当是个笑话,毕竟在这个世界上,一旦有人把你定义为弱者的位置,你所做的一切都带有目的性,他们可以同情,可以怜悯,但绝对不会相信你有高人一等的能力。
“陆煜川,那个爱你爱到毫无尊严,毫无底线,甚至愿意为你去死的叶晚已经死了,而且是被你亲手扼杀的!”
她克制着身体里的情绪,转身离开,似乎每一步都走的极其决绝与坚定。
陆煜川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半晌没缓过神来。
叶晚从昨天就有些不对劲了。
今天忽然想要离婚,怕是脑子进水了吧。
北炎已经帮他取来了干净衣服,怯声声道:“陆总,叶小姐真的要离婚?”
“呵,不过是唬人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