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的睁开了双眸，腹部的疼痛翻涌而上，冷汗涔涔。
一旁的湛廉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微微蹙眉：“不舒服吗？”
这是结婚三年来湛廉时第一次主动关心她。
林帘没有力气说话，湛廉时即刻起身，换好了衣服之后带着她朝着医院出发。
车内空间逼仄，林帘坐在副驾驶上，从后视镜里看着湛廉时的深邃眉眼，忽然出声。
“如果我们从一开始，不是我强迫你娶我，你有没有可能会爱上我？”
湛廉时闻言，看了一眼她苍白面色：“这世上没有如果。”
“你好好休息，别再说话。”
渝城第一医院。
湛廉时带着林帘走进了医院，抵达了诊室。
主治医生见林帘的脸色苍白，忙问：“怎么了？”
林帘语调生硬：“抱歉，我昨天喝了点酒，有些不舒服。”
医生闻言一愣，随后怒气冲冲：“你怎么能喝酒——”
就在这时，一道突兀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医生的话，湛廉时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按下了静音。
随即看向了坐在椅子上的林帘：“我还有事，你照顾好自己。”
不等林帘开口，湛廉时转身便走。
林帘望着他匆匆的背影，心底最后的一丝期待彻底破碎。
她慢慢闭上了眼。
哪怕两人已经做了那样亲密的事，可他还是说丢就把她丢下……
做完治疗，回到公寓已经入夜。
林帘推开了门，房间一片寂静。
她来到沙发，抽出了堆放在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
也是在此刻，林帘才看清楚，湛廉时早就在这份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
她拉扯着干涩嘴角扬起一个苦笑，眼眶渐红。
下一秒，她俯身案前，一笔一划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做完这一切，林帘坐在原地，任由腹部的疼痛与心头的苦涩把自己割裂，在心尖留下一道道血淋淋的伤口。
不知过了多久，玄关处传来了响声。
林帘拿起离婚协议缓缓起身，递到了正在换鞋的湛廉时眼前。
湛廉时抬眸，眼中竟也没有半点异议。
林帘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叫嚣着疼痛，她看着眼前自己爱了这么久的男人，最后一次问：“湛廉时，你能说一句我爱你吗？”
湛廉时对上林帘的目光，语调平淡且残忍。
“抱歉，我从不说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