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自己！
不知过去多久，花飞月缓缓站起身，走出了凤仪宫。
漫天飘雪中，她沿着大红的宫墙往前走，一步一茫然。
忽然，眼前出现一抹艳色。
“飞月姑娘？”
花飞月怔怔地抬起头，只见一方纸伞下，沈芙瑶明眸皓齿。
分明是一样的脸，命运却截然不同。
咽下喉间涩意，花飞月微微颔首：“见过沈小姐。”
沈芙瑶浅浅一笑：“我听阿砚提起过你，他说你是他最忠心的暗卫。”
花飞月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沉默。
这时，脸上突然传来一阵温暖。
沈芙瑶葱白手指抚上花飞月脸上的面具：“这面具好漂亮。”
“我家中规矩甚严，爹娘从不准我像飞月姑娘这样装扮。”
“不如今日我们互换衣衫，让我放肆一次，飞月姑娘应该不会拒绝吧？”
花飞月想拒绝，眼前却划过秦离夜漠然的脸。
若是得罪了沈芙瑶……恐怕他也不会高兴。
最终，花飞月还是没有拒绝，跟着沈芙瑶回了储秀宫。
片刻后，两人各自从屏风后出来，已然互换了衣衫。
穿着黑衣，戴着面具的沈芙瑶上下打量了花飞月一番：“飞月姑娘，你这样穿很好看，以后也要多穿些女儿家衫裙才好嘛。”
这是跟在秦离夜身边以来，花飞月第一次穿这样的衣服，有些不适应。
刚要说些什么，殿门被人一把推开。
秦离夜大步走进，视线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停在花飞月脸上，神色陡然冷沉。
花飞月心一颤，刚要行礼。
却见他直接走到沈芙瑶身边，抬手摘掉那面具，狠狠摔在地上。
“阿瑶，这东西太脏，不衬你。”
花飞月浑身狠颤，心脏好像被人攥成一团，疼得无法呼吸。
她怔怔的望着地上碎成几片的面具，怎么也不敢相信刚刚听到的话。
脏？
的确，那面具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自然是脏的。
可它也是他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啊！
花飞月颤抖着手，想要去将那面具捡起。
脖颈上突然袭来一阵大力。
秦离夜掐着她的脖子，眸色狠厉：“你以为哄着阿瑶换了身份，凭着这张和她相似的脸就能偷天换日，朕便认不出来吗？”
“花飞月，若你再敢妄为，朕定亲手——杀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