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袖管挽起，露出一节干练的手臂。
钟佳君咽了口空气，身上泛起密密麻麻地痛痒，令她不敢贸然伸手去接。
程秦川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略一皱眉：“你怎么了？”
“我……”钟佳君踌躇着开口，最终还是问：“哥哥，你爱杜若月吗？”
话音落下，程秦川眉头蹙得更紧。
他语气中带了几分不耐：“你到底想说什么？”
见他生气，钟佳君更加心慌。
她语无伦次的解释：“结婚是人生大事，我只是希望哥哥能慎重一点，不要选错了人……”
“在你眼里，谁才是我对的人？”
钟佳君话未说完，就被程秦川冷声打断。
她恍恍抬眸，正对上他寒潭般的眸光。
程秦川脸色阴沉：“跟我结婚的人就算不是杜若月，也绝不会是你。钟佳君，你背后泼人脏水的模样，真令我恶心！”
丢下这句话，程秦川将手机强硬地塞进她手中，随即转身阔步离去。
钟佳君心痛得几乎窒息。
她望着程秦川离开的背影，身后突然传来杜若月的嘲笑声。
“钟佳君，你真可笑。”
钟佳君心头一紧，她缓缓转过身去，瞧见杜若月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她红唇轻勾：“秦川心里只有我，怎么会信你的话。”
钟佳君无比疲累。
身上痛痒快要将她吞噬，她不想再跟杜若月纠缠，抬脚想去休息间，眼前却骤然一黑。
钟佳君直直栽倒在地，耳边尖叫声不断。
再度醒来，已是深夜。
钟佳君躺在医院病床上，旁边护士正在为她取针。
见她醒转，就顺势叮嘱：“你醒了？你低血糖晕倒了，之后要多注意休息，等下缴完费就能走了。”
音落，护士就拖着药盘离开。
昏迷刚醒，钟佳君脑袋还有恍惚。
她堪堪站起身来，在医院自助机上缴费后，看着手机银行里1.68的余额低声叹气。
看来……只能走回去了。
夜风习习。
钟佳君到程秦川的别墅，已是晚上十一点。
她揉了揉走得有些发酸的小腿，才抬手犹豫着推开了别墅大门。
刚走进，就见杜若月坐在沙发上小声啜泣，旁边的程秦川浓眉紧皱。
而他们面前的茶几上，摆放着一件被剪得七零八落的婚纱。
钟佳君有些茫然，小声询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