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是没人撑腰的。
反正自己身后还有长公主，柳曦珠这个青楼出身的，根本不敢把她怎么着。
柳曦珠果然只是叹了口气：”大冷天的，明玉洗这些衣服很不容易的。“
孙姨娘抬着下巴嗤笑了一声，她才不管这衣服好洗不好洗，反正她又不会自己洗。
柳曦珠弯腰把衣服捡起来，一触手就被冰的一哆嗦，这种天气洗衣服还真是遭罪。
孙姨娘看见她的动作，只当她是打算重新把衣服洗了，正捉摸着待会把水踢翻在她身上，冷不丁脸上一凉，她一愣，随即又是冰冷的水滴溅到了她身上。
她这才朝柳曦珠看过去，就瞧见她抓着衣服用力甩来甩去，脏水混着泥土糊了她一身。
“你给我住手！”
柳曦珠把试衣服挥的虎虎生风：“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孙姨娘气急败坏的往旁边躲了躲，却死活躲不开：“贱人，我的衣服脏了你赔得起吗？这可是长公主赏的！”
柳曦珠瘪瘪嘴，装，接着装，长公主送人过来的时候，的确会赏一套衣裳和头面，但孙姨娘平时都宝贝的厉害，逢年过节才舍得拿出来，根本不是这一套。
“哎呀，风太大，听不清啊……”
泥点和水点呼啦啦都朝着孙姨娘扑了过去。
“你！你给我等着！”
孙姨娘跺了跺脚，捂着头跑了。
见她跑远，柳曦珠这才嘁了一声：“我又没碍着你事，为难我干什么，还欺负明玉……”
她重新打了水上来，将衣服搓洗了一遍，晾在了竹竿上，刚晾完就听见了明玉的脚步声，紧接着——
“哎呀，不让你碰你非要碰，这么冷的水……”
柳曦珠受用她的关心，但觉得没必要这么小心：“我身体好着呢，走走走，吃饭去。”
然而晚上，她就遭了说大话的报应，肚子疼的她简直生不如死，身上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偏偏这时候，外头传来了说话声。
孙姨娘：“爷，你可得给我做主啊，长公主今天才赏了奴家这一身衣裳，就让柳曦珠给弄脏了，奴家倒是不敢委屈，可她这分明是不把长公主放在眼里……”
柳曦珠：“……”
那真是长公主赏的衣裳？
她这也太背了，本来这事儿也不是不能缓和，可偏偏今天卫陵去了孙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