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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一倍,上至尚书仆射下至奔走文吏,无不忙得不可开交,恨不得一人当成两人用。
尚书省六部二十四司,各有各的要务,穿梭在尚书省内的文吏从早到晚几乎没有歇息过,好不容易歇歇脚,不一会就要被派去送奏抄。
上等白纸做成的奏抄整整齐齐的放在木箱里,排得满满当当,足有十五、六斤。
十几斤的东西抱起来不费劲,但抱着这么沉的东西从尚书省走到门下省,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走罢,这怕是今天第四趟了。”一名二十多岁的文吏拎着两只封好的木箱走到树荫下,一口气喝下半盏暖姜汤,紧了紧身上的裘衣说道。
“今日有的忙喽——”韦黄轻咳一声,顺手把桌面上的手炉塞进怀中。
“就怕要忙到落锁,宫门一落锁,咱就出不去了。”窦梁唉声叹气道,寒冬腊月在宫中穿梭可不是愉快的事。
“嘿嘿……到时候你就免吏升官了!”韦黄和窦梁开着玩笑,双手抱着木箱朝北走去。
“升得甚官?”窦梁不解的问道。
“去内侍省升作宦官……哈哈哈!”
一路上有说有笑,外廷不似内廷,不需要低声细语,十二卫的卫士就在南衙操练,每天的喊杀声压过诸司办公无数倍。
两人都是豪姓旁支,城南韦杜,去天尺五,京兆韦氏自然是第一等的豪门,而窦氏更是外戚,太穆皇后的族侄。
虽说都是旁支,门荫不足以做官,但三省小吏还是补得的。
在承天门前搜过身,两人打着喷嚏朝内廷走去。
“咚——”悠远的钟声在承天门上的钟楼响起,一连敲了十下,申时已毕,酉时至。
同时一支身披坚甲手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