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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你先好好的,听娘亲慢慢说。”娘亲走过来和青瑶一把压住我,握着我的双手说。
“你可能以后不能像姐姐一样进司乐殿做尚乐了。”
“因为你的半张脸毁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脑袋里“轰轰”的一声,不知道要怎样表达我对这件事的悲伤程度,一会儿,我就很清醒了,于是,很娘说:“娘亲,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我说着把他们全部推搡了出去,把门关上之后,一个人蹲在房门口,大声哭了起来。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我起身,走向铜镜前,默默地坐了下来,看着铜镜前包着细布的脸的自己,瞬间有种想自裁的感觉,拿起的剪刀又放下,来来回回十几次。
对于一个掌乐来说,尤其是舞师,毁了脸就等于毁了一辈子,脸对于一个舞师何其重要。
数日来,我茶饭不思,滴水少进,人也消瘦比以前更加消瘦了,走起路来没有虎虎生风,倒有些颤颤巍巍了,如柳絮般摇摆不定。整日整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愿与人见面了。
青瑶也只是把饭送进来,把门带上,什么话都不说,就出去了。
很快夏天过去,冬天来临,漫天飘逸的大雪花片洋洋洒洒,我脸上的细布拆了,伤疤好了很多,可是一条条扭曲的疤痕像一条条蚯蚓一般盘虬在脸上。那年冬天,姐姐来信说,她要回来看我们,她去皇上那里特意求的旨意,皇上也恩准了。
“琰丫头,你在哪里?”姐姐脸上带着笑意,急忙下了马车,直奔我所在的厢房。
姐姐推开门的时候,外面雪地刺眼的光芒照了进来,她见我的时候,我正和青瑶握着暖钵下棋,也许是太久没出去了,门口射进来的雪光刺得我眼睛生疼生疼。
“姐姐,快进来坐。”
“娘亲说了你的事情,我特意向皇上要了半张金箔面具。”
“姐姐。”我还是忍不住扑倒在她的怀里哭了起来。
“琰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