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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知意久久没有说话,她不是不想回答,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没有做过的事,她要怎么编纂一个合理的缘由。
沈钰晋不耐于她的沉默,沉声催促:“叶小姐,请回答我的问题。”
叶知意整个人轻轻颤抖:“没有原因。”
“那就是随机作案了?”
沈钰晋沿着她的话反问,他深邃的眼眸直直盯着她,手里的钢笔中规中矩地握在右手。
“……是。”
叶知意缓缓点头。
沈钰晋没有再开口,他砰地一声将手里的钢笔盖上,漫无目的地四处打量着,直直目光落到她伤痕遍布的右手手臂。
他眸色一沉,佯装不在意地问:“叶小姐胳膊上的伤口,看上去像是新伤,发生了什么,怎么会伤得这么严重?”
“不严重。”
叶知意连忙将宽松的衣袖往下扯了扯,不轻不重地解释:“就是不小心,撞到了。”
“哦。”
沈钰晋跟着点了点头,没说相信,也没说不相信:“那叶小姐以后可得小心一点,生命是很脆弱的,禁不起总是这么磕磕碰碰。”
他话里有话。
叶知意并不知道他想要说明写什么,于是她竖起所有防备,抬眸看向那人幽深的眼底:“沈警官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的话,我想先休息了。”
这个男人倨傲在上,给人的感觉不仅是威严,更多的是审视和压迫。
叶知意还是律师的时候,每时每刻都在鞭策自己要成为这样的人,让所有谎话和敷衍在她面前都无所遁形。
但是如今,她无比畏惧这样的人,那样闪耀会发光的存在,更衬得她像是引水沟里苟且偷生的可怜虫。
沈钰晋刚一走出监护病房,就看到迎面走来的冷峻男人。
顾景珩无可挑剔的俊颜上布满阴翳,一双寒眸如冰,冷声质问:“姓沈的,你一再挑衅,究竟想做什么?”
叶知意的案子早就被人翻了过去,这么多年,没有一个人敢追究,他即便是沈家人也该知点好歹。
“这个问题,应该我问顾总才对吧?”
沈钰晋不以为意地勾了勾唇,他锐利的眼眸里毫无惧色,僵持死死地盯着他好久,忽而冷笑一声:“她说她杀了人,但我的职责告诉我,当年的真相,不能只听信一面之词。”
顾景珩阴沉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一把揪上沈钰晋的领口:“我警告你,不要多管闲事!”
沈钰晋抬手制止了想要上前的辅警,他一招反手直接将顾景珩推开,匪里匪气地扬了扬唇:“那可真是不巧,我这个人就是爱管闲事,尤其是漂亮女人的闲事。”
“那你尽管试一试!”
顾景珩矜贵地抬手理了理身上挺括的西装,咬牙切齿逼出声音:“别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不自量力!”
他说完,就径直撞开沈钰晋往病房门口走去。
砰地一声,病房门被人踹开。
叶知意下意识打了个寒战往门口看去,这一眼她看了很久很久,迟迟没有挪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