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何时毅执起面前的公筷，夹了个小笼包放进了姜舒芬的碗里，抬眼轻撇了一眼姜舒芬，语气玩味，“我只说一顿饭一千万，没说第二顿也给你一千万。”
“何时毅，你——真——狗。”
一字一顿，字字用力。
既然何时毅听见了她早上说的那些话，那她也就不用在他面前装模作样，累得慌。
姜舒芬桃花眼微眯，尽管心里不乐意，她还是笑着夹起了何时毅放在她碗里的小笼包。
她张开嘴，牙齿使劲地咬了一口小笼包，用力咀嚼，仿佛嘴里咬的不是小笼包，而是何时毅一般。
‘狗男人！’
姜舒芬刚吃完小笼包，那边陈静就端来一碗汤，放在了何时毅的面前。
“来儿子，把这汤喝了。”
何时毅看了一眼放在手里的汤，迟疑了会，他拿起勺子用鼻子闻了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
‘闻什么，怎么害怕有人给你下毒吗？’
何时毅身子微僵，瞥了一眼姜舒芬，眼神以是警告。
他垂下眼，盯着这碗汤，问，“这是什么？
姜舒芬也好奇地看了过去，‘为什么给何时毅不给我？’
她探头，看见碗里汤的颜色，嫌弃地皱眉，‘算了，给我，我也不喝，黑乎乎的。’
何时毅听见姜舒芬的心声后，他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陈静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拿着勺子，直接就往何时毅嘴里灌进去，之后目光期待地看向何时毅，“怎么？好喝吗？”
何时毅被灌得猝不及防，差点呛到。
秉承着陆家饭桌上的规矩，他还是咽了下去。
汤入喉，口感还不算太糟糕，就是稍稍有点腥味。
但是对上陈静那一脸的期待，想吐槽的话咽了回去，他只好说，“还不错。”
陈静把汤勺塞进了何时毅的手里，语气得意，“我就说你肯定喜欢，你爸还说什么，你肯定不能喝，这牛鞭汤可是我熬了一个早上呢，放了好多大补的料呢。”
“什么，”何时毅眉头紧锁，看着那碗汤，心里一阵恶寒，语气里面透着不可置信，“妈，你说这是牛鞭汤？”
姜舒芬刚还在喝鲍鱼粥，没仔细听陈静说话，可却被何时毅突然升高的声音噎了一口。
她捕捉到何时毅话里面的关键词，心下也是一惊。
‘什么，牛鞭？’
倏忽，她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刚才粥里的那个鲍鱼好像卡在她的嗓子里面去了，吞也吞不下去，吐也吐不出来。
‘想不到，何时毅你也有今天。’
她一边咳嗽，心里一边嘲笑着何时毅。
陈静发现姜舒芬呛住，没理何时毅，忙着去关心姜舒芬，“烟烟，怎么这么不小心，还呛住了？”
姜舒芬咳嗽得说不出话来。
何时毅阴着脸起身，连带着椅子摩擦着地板，发出刺耳的声响，离开了餐桌。
陈静拿了一杯水递给姜舒芬，“烟烟，喝水。”
姜舒芬抱着水杯，灌了两口，才把鲍鱼弄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