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微微眯起，眉目间尽是阴霾。
“如果你不要命了，就不要倒在地铁站的门口，碍事。”
11感谢的话语僵在了嘴边。
“——11，谢谢你慷慨相助，请问那份护理的工作，还算数吧？”
11重新拧眉，不耐，厌恶，还有一丝11无法辨认的隐秘情绪，是他心底盘旋了三年的隐秘快感。
他微微附身，凑近11，欣赏着她隐含惊慌的视线。
看来，她真是需要这份工作。
“这份工作要日夜看护病人，你有孩子，你的家庭，还有你的丈夫，你做不了。”
11说的很对。
现在她和11母子的关系太紧张。
11茫然地看向窗外，晴空远去，覆上一层阴霾，紧接着医院外面就下起了瓢泼大雨，冰冷的湿气侵袭而来，她双腿膝盖的位置不约而同的胀痛。
老毛病。
11毫不犹豫的离开后，只剩11，在滴答滴答的输液室内，一言不发。
眼看着还剩下最后一点浅黄色的透明液体，11自己拔掉了退烧针，打算去接11。
刚走了几步路，涔涔冷汗溢出皮肤，膝盖处的伤痛一到下雨天就格外难耐，11不知道她的脸色在旁人眼中有多么病态骇人，只知道要快点见到11，没等她走出十米的走廊，就被一群跟随着担架转移的家属挤开。
手里的手机砰地落在地上。
11视线模模糊糊，只见那群人已经走远，她摸索着手机，手指被碎裂的屏幕划了一道伤口，无论怎么用劲儿，也站不起来了。
她的双腿……
“女士，你还好吗？”
经过的护士看出了11似乎站不起来，伸手搀扶住了她。
溺水的人通常会抓紧救命的浮木。
医生办公室内。
去而复返的男人长身如玉，即便在阴天昏暗的光线中也显得风度翩翩。
主治医生迎上11涔冷的视线，“11三年前因为车祸受伤的双腿已经康复，但不排除还有遗留的问题。”
“可是经过检查，也没有发现任何创伤，我只能断定是11的心理压力过大导致。”
11闻言，眯了眯眼，手持检查结果把玩，半晌后，问：“她多久能站起来？”
“我们也说不好，这种情况要因人而异。”医生推了推眼镜道。
从医生办公室离开后，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