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质问，只能装傻，否则梁先生会厌弃你。”
何念一顿，尖锐的指甲嵌进皮肉，一阵钻心的疼，她直奔电梯。
去停车坪的途中，余光扫过巷口行驶的红旗L5，西服革履的梁霁琛在后座，旁边是一张女人的面孔，白皙素颜，长发乌黑，似乎才从附近的商场逛完。
车窗半压，男人含笑听女人讲话，臂弯圈在她座椅背的边缘，自然而然的姿势亲密又舒服。
他一贯没什么耐心，连何念也很少见到他这样温柔迁就的一面。
心脏被锤子重重敲了一记。
——我不喜欢你化妆，不适合你。
——琛哥，你喜欢我什么样？
男人笑，“我喜欢你清纯。”
她攥紧方向盘，剧烈喘息着，形容不出的苦涩。
原来梁霁琛把无法光明正大给予那个女人的情意复制在她身上，他难忘和爱惜的从来不是她。
*
入夜，梁霁琛回来，何念听到脚步声，没有像往常出去迎他。
男人推开门，语气不太痛快，“你打了辛欣？”
何念一动不动，从梳妆台的镜子里注视他，“她告诉你的。”
“她没提。”梁霁琛摘腕表，随手一放，大衣裹着潮湿的寒气，“我看她脸肿了，其他人没胆子打她。”
何念想到她会告状，也想过梁霁琛买个礼物安抚她，她来耀武扬威，唯独没想到她手挺毒，何念打得不算重，根本没痕迹，估计她自己又补一巴掌。
“辛欣跟了我多年，你不该动手，她威胁不到你。”
何念站起，“辛欣说我打她，那她说自己干什么了吗？”
男人扯着领带，皱眉。
“你昨晚去南海湾了，是宋小姐的电话。”何念浑身控制不住发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怀孕了，你会让我打掉孩子对吗？”
她眼睛悲凉无力，梁霁琛胸腔没由来地发胀，眉头皱得更紧，“不是没怀吗。”
“假如我今天手术，你会来医院吗？”
男人褪掉大衣，打火机的滑轮“咔嚓”一声，他单手点上烟，“辛欣是女人，她可以照顾好你。”
“那你呢？流产手术也会发生意外...”
“何念。”他声音低沉，耐性所剩无几，“既然没有怀孕，不存在假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