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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此时已经疼得几乎听不到她在说什么,只是茫然地胡乱点着头。这种生不如死的疼痛
实在是太难以忍受了。
简青竹也不怕他会反悔,翻出粒褐色的药丸,塞进他的嘴里。
为了脱离疼痛的折磨,军师想都没想直接吞了药丸。
很快,疼痛如同潮水般退去,仿佛一切只是他的一场梦。
“你……”军师全身脱力,趴在地上虚弱地抬起头,狭长的狐狸眼死死盯着简青竹。
后者好整以暇地说:“我既然能给你解毒,也能再给你下毒。如果不怕死,大可以再叫人
进来,比较一下是你死得快,还是他们进来的快。”
军师没说话,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冷汗顺着他额前的碎发滴落下来,蜿蜒在脸颊上,看起
来格外狼狈。
许久之后,他才缓过点力气,声音却依旧沙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他顿了下,又道:
“我久居山寨,很少下山,二位与我是有什么仇怨,要这般折磨在下?”
这家伙并不认识她!
简青竹与凤景澜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都看出了丝疑虑。
“哼!”凤景澜嗤笑一声,鄙视道:“你不下山,但不代表不操纵山贼为你办事!”
“呵!”军师闻言苦笑一声。
他指了指桌上的蜡烛,无奈道:“二位也看到了吧?这山寨到底有多清苦。就连这桌子上
的蜡烛也都不是每家都用得了的。”
他叹了口气,“最近西北在闹灾荒,不少灾民都在逃荒,这种情况下,即便我们想要打劫,
恐怕也打劫不到太多的东西。”他情绪有些激动,“还有这附近有多少座山,你们知道吗?
有多少山寨你们知道吗?”
“进入西北地界开始,有103座山,被山贼占据的山有68座。”凤景澜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
军师一愣,满脸诧异地看向凤景澜,“你们到底是谁?”他想了想,问:“你们是官府的人?”
随即他又摇了摇头,“不可能,若是想剿匪,早八百年都剿了。眼下西北灾情,官府早就自顾不暇,哪有功夫管我们?”
凤景澜闻言皱了皱眉,问:“你似乎对这里的官府很了解?”
“呵!”军师嗤笑一声,不屑道:“天下乌鸦一般黑,哪里的官员不都是一样的?”
凤景澜没说话,扭头看了简青竹一眼。
简青竹想了想,上前一步,站到军师面前,“你认识我吗?”
军师摇摇头,随即想到什么似的朝她拱拱手,“在下虽混迹江湖多年,但像姑娘这般姿容的还从未见过,若是之前多有得罪,还望姑娘……嗷!”
“说正事,少拍马屁!还有,她是我夫人!”
凤景澜狠狠踩着他的手,语气冷淡地开口。
军师疼得龇牙咧嘴,连连点头,“是是!我知道了,我不敢了,大侠饶命啊!”
简青竹:“……”
看着被凤景澜踩成馒头的红肿手,简青竹很无意,只得给他一杵子,警告道:“别闹了,说正事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