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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保证柳叶不会再动武了,张公子不妨说说你手中的柳月令的来历吧。”我递给柳叶一个眼神,暗示他不要轻举妄动。
他亦会意,老老实实走到床边坐下,与张云起刻意拉开了距离。
张云起见柳叶老老实实地坐在床上,神色也放和缓了些许,便缓缓开口道:“这柳月令确实是出自宝善堂主事人——苏寒,当初苏寒姑娘在平江府遇到辽人追杀,我父亲出手救下了她,她便将枚柳月令赠与了我父亲,并承诺来日张家若有需要,她定会相助。”
“现如今家父已去,这枚柳月令是家父命其下人交给我的,我方才见柳兄弟玩心大起,故而耍弄了他一番,未曾想月姑娘技法精妙,破解了我的小把戏,在下自愧弗如。”
“那张公子你是遇上了什么麻烦,又为何要在此装病呢。”我抿了一口水,合上杯盏,凝视他道。
“此事说来话长,月姑娘且听我慢慢道来。”
只见他自顾自地盯着茶杯中泡的发黄的茶叶碎屑,眼神里止不住的愁苦与委屈,缓缓开口道。
“事情大概要从家父去世那日开始说起,月姑娘来时想必已经和张家主母打过照面了,其实那人并非我的亲生母亲,而是家父的续弦再娶之妻,约莫二十多天前,我父亲突然犯了心症,猝然离世,当时我因在泉州采买布匹,回来时父亲已经下葬,竟连他最后一面也没有没见到,回来那晚,父亲生前最信任的下人——蓝婆婆同我说,父亲被毒死的,死状凄惨,痛苦不堪啊……”
言及此处,张云起已然眼眶发红,怒目含珠。
我的父母也是早早得去了,听他说完后也不免怅然,心中也好似蒙上了一层网纱一样,束缚纠缠,十分难耐。
我见他几欲失态,本想递条帕子给他,没想到柳叶挥手一抛,撂了一条绢布过来。
“张小公子,逝者已矣,现下我们能做的不就是查出真凶,以慰藉你父亲的在天之灵吗?”
“月姑娘说的正是,现下真凶我已知道,杀我父亲的就是我继母,当今张家主母——黎艳殊,这毒妇前些日子从城外来的一个岭南道士那里学了蛊术,于一个月前每日在我父亲饮食中偷偷下了蛊,上月二十夜间,她催动蛊虫,以致父亲……”